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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級任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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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級任務,出發!

下忍的生活比之前的輕松多了,不用一天到晚修煉、背書,每天不是抓貓找狗就是打山豬、下河撿垃圾。木葉天空一直是幹凈的藍白,山林間的風涼而清新,東流和鼬常在裏面穿梭執行各種D級任務,而日差一般都會找根結實的枝丫坐著,悠閑地靠在樹幹上——飲酒。兩個弟子都十分乖巧,不用他操心,日差每天大半的時間都浸泡在酒精的浮夢中,十分怡然自得,有時小姑娘嘮叨他“不要喝酒”,他就聽著,把酒罐子一塞,表示自己配合戒酒。東流太厲害了,分明還是個小朋友,板著臉絮叨的時候比寧次的媽媽也不遑多讓,他的耳朵都被磨出老繭了。

轉眼大半年過去,東流和鼬的D級任務刷了一籮筐,東流雖然覺得無聊,但卻不像原著中的鳴人叫囂著要更高級的任務。無他,一是東流自覺修煉還不到家,需要更多時間磨煉,二是——該怎麽面對殺人,她根本無法做好準備。

但該來的總會來,金秋十分,他們接了第一個C級任務。

是一個出村的任務,調查人口失蹤的。

路上,委托人村長跟他們介紹情況。

“我們村是早治村,離貴村不算遠,生活一直很安定。但三個月前,村裏的孩子莫名其妙消失,大人們只要沒留神看住孩子就再也找不到了。昨天,有人看到了在村子周圍鬼鬼祟祟游蕩的男人,村裏的壯年上去詢問卻被那個人打傷。人販子不是普通人,村子裏的男人們對付不了,只能尋求忍者大人的幫助了。”

村長是個八十歲高齡的老者,連夜趕到木葉村的疲憊還未褪去,說完後重重嘆了口氣,喉嚨裏發出一聲聲含糊不清的混濁呼吸聲,顯然是焦急壞了。

日差扶住老人:“交給我們吧,一定能把孩子們都找回來的。”

村長懇切地點著頭,不停說著感謝的話。照顧村長的速度,日頭下山才到早治村,考慮到孩子失蹤都是白天發生的,於是幾人休息一夜,準備第二天以鼬和東流作誘餌,把人販引出來。

空曠的農場,天空似一塊藍色的錦布上渲染著純白的雲山,周邊的稻田金黃,田埂上生長著許多青青綠綠的雜草,兩個身穿亞麻色粗布單衣的小孩坐在雜草中間,似乎在一言一語地討論著什麽。

“鼬,你說日向老師會不會偷偷跑到哪個地方喝酒去了啊。”兩個小孩之一的東流隨手抓了一把青蔥的野草,用力一捏,流了一手的青色汁水,饒有興趣地嗅了嗅指間的青澀氣味,跟小夥伴討論起自家那個不讓人省心的老師。

“應該……不會吧。”兩個小孩之二的鼬表情平靜卻又略顯糾結。

“誰知道呢,他那麽喜歡喝酒……”東流晃了一下腦袋,從田埂上站了起來,拍了拍沾滿了黑土的褲子,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個小皮球,對鼬晃了晃,問道:“玩嗎?”

“玩。”面對邀請,鼬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皮球被拋起,東流沿著田埂一腳踢得老遠,兩個小朋友立馬在田埂上撒歡子飛奔起來。

“這兩個小鬼,為了任務挺拼的啊,平時可一點都看不出來這種熊孩子的樣子呢。”

遠離農場的小樹林中的某棵大樹上,日差開著白眼看兩個弟子賣力的演出,不由得嘴角微揚,然後手下意識地摸上腰間的竹筒罐,難得出村,好想就著這幅美麗的秋季豐收圖景和讓人省心的弟子小酌一口。

不行,這個時候喝酒肯定會被念叨死的。

這個念頭從腦中一閃而過,日差猛一下縮回手,無奈地扶上額頭,他可受不了東流插著腰一臉痛心地指責他作為老師卻沈迷喝酒、毫不正經的樣子,天天被弟子追著念叨忍者三禁的老師可能只此一家了。

酒是好物,可以排解胸中苦悶,他那兩個年紀尚小的弟子是體會不到品酒的愜意的。日差苦笑地嘆了一口氣,雖然他喜歡喝酒,但他可以摸著良心保證他沒有因為喝酒耽誤了他們的修煉。

日差搖了搖頭,收住心神,仔細觀察弟子們玩耍的方向,他們來早治村的時候大概了解情況,按照大藏村長所說,小孩每每都是出去玩不到半個小時就失去了蹤影,東流和鼬已經在外面待了足夠長的時間了,罪犯差不多該行動了。

突然,從白眼視角的邊緣處,一個身形魁梧的大漢闖了進來。

上鉤了。

日差一手扶上身旁的樹幹,足底蓄力,準備趕往弟子那邊擒拿罪犯。

但,他還沒有踏出兩步遠的距離,就看到自家弟子掀翻了這個正欲偷襲的彪形大漢,麻溜地給他綁了個結結實實。

好弱,村長口中無法制服的人販子一瞬間就被鼬和東流擒拿住。

不,不是那個人弱,是弟子太過優秀,區區一個毛賊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

思及此處,日差自豪地上揚起嘴角。

“幹得漂亮!”日差瞬身過去,一雙大手搭上鼬和東流的頭頂,語氣中完全不吝嗇對弟子們的讚揚。

隨即又冷下臉,一雙白眼毫無溫度地盯著被綁著動彈不得的罪犯,冷冷地問道:“說,村子裏的小孩都被你帶到哪裏去了?”

那名罪犯被日差這麽冷聲一問,竟然嚇得不住發抖,他身形魁梧,渾身的肌肉像是磕多了蛋白粉的健身狂魔一樣鼓脹,臉上是未刮幹凈的絡腮胡茬,一眼看上去便是不好惹的兇惡之相,可此刻卻被身為精英上忍的日差的冷峻氣場一下威懾住。

他哆嗦著雙腿,斷斷續續的聲音從他嚇得僵硬的聲帶中傳出來,竟是一種扭捏尖細的女性聲線,“忍者大人饒命,我什麽都說、什麽都說。”

刺啦,雞皮疙瘩從後背升起,師徒三人皆是一陣寒惡。

日差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繼續冷聲追問:“那些孩子現在還活著嗎?你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雖然剛才有被惡心到,但日差氣勢卻不減半分。被麻繩綁著的人販感覺被一股冰冷寒意籠罩著,害怕至極,竟撲簌簌地從眼角滑出淚珠來。

“我是被逼的。”那名罪犯粗狂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眼睛裏氤氳著一層水汽,他委屈地看著日差,塊頭巨大的身體竟顯出幾分楚楚可憐的柔弱感,“小人名叫愛之助,是一名浪人。前些日子碰上一群穿著鬥篷帶著面具的忍者,不由分說就把小人抓起來讓小人給他們收集小孩,他們在小人身體上下了咒縛術,如果不聽從他們的話小人就會沒命。”

愛之助一邊說著一邊吸著氣,他慢慢止住哭泣,哽咽道:“小人也不知道孩子們現在怎麽樣了。小人只負責從沒人守衛的村莊抓走小孩,把抓到的孩子們帶到離這不遠的一處山洞中交給那群忍者,他們會怎樣對待孩子們,小人不敢問啊。”

愛之助說得懇切,他苦著一張粗獷的臉,眉頭緊鎖,眼神中竟傾瀉出滿滿的擔憂之色:“那些孩子全都和兩位年少的忍者大人一樣,機靈可愛的很,小人很喜歡他們,一點都不希望他們出事啊。”

愛之助雙眉緊促、淚眼婆娑,縱使長相兇惡、身形巨大,可那委屈至極的眼神若讓外人看見了肯定會以為一臉嚴峻神色的日差才是那個作惡的匪人。

“你知道那群忍者是什麽人嗎?”日差自上而下審視著愛之助,表情依舊冷峻,只是若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看到他藏在藏青色和服內袖的手握成了拳——不行了,他要遭不住這纖細猛男楚楚落淚的巨大反差打擊了。

“小人不知。”愛之助如實回答。

東流急道:“日向老師,事不宜遲,我們讓愛之助帶路去那個山洞救人!”

鬥篷、面具、咒印術,這還是根啊!團藏老登喪心病狂,害了孤兒院還不夠,滿世界找實驗體。

“對手是忍者,任務等級上升了。”日差問道,“可能會遇到生命危險,你們要繼續嗎?”

“當然要!”東流拉著鼬,“鼬也不會放任這種惡事不管的!”

日差以目光詢問鼬,鼬點頭。

日差厲聲問愛之助:“你們什麽時候交換孩子?”

“下午日落之時他們會在山洞出現。忍者大人,讓愛之助也助你們一臂之力吧!”愛之助突然面色凝重,他緊咬著牙關,迎風微睜著雙目,任憑滿臉的淚痕幹涸退散,“我愛之助雖然居無定所、無依無靠,但做人行事全憑心中一個‘愛’字。如今受人脅迫戕害了如此多的孩子,愛之助、愛之助的心要痛死了,愛之助不願再助紂為虐了,就算丟掉性命也要把孩子們救出來!這是,愛之助的……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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